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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秋】灯中画舫烟中浅-中篇

*日常ooc和bug预警

*太子洛X琴师沈,二人平辈设定,我流一见钟情

*大概是婴儿文笔qwq不要脸地求评论啦

上篇

06

沈清秋无所事事地回到了客栈,仿佛做了一场莫名其妙却温存的梦。

 随意拨动几根琴弦,发出几声毫无意义嗡鸣,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细小的气流穿过窗棱,沈清秋警觉地抬头,只见窗台上停了一只通体银白的鸟,腿上绑了个信筒。

是掌门师兄的信鸽。

沈清秋抽出信卷,上面是岳清源有力的笔迹,写了密密麻麻一大片,无非就是问近来可好,末了交代了一句幻花宫在金陵的情报网眼找到了,此次和尚清华一起潜入内部再注意打破云云。最底下还挤了几行尚清华几乎扭曲的字迹——万寿节后一天,不就是今天嘛……到……花街????

……

“这他娘的在搞什么啊!!!”沈清秋扛着琴站在勾栏后院,丝毫不顾形象地朝着尚清华咆哮。

原因无他,尚清华满脸幸灾乐祸,手里握着块刻了精致花纹的木牌。

“从内部打入嘛,知己知彼嘛,”尚清华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对方的肩,顺便躲开迎面砸来的琴,“我好不容易混进来,也只是个端茶送水的,只好你来委屈一下咯……快快快想花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笑笑屁笑!!!!我委屈一下!那就变成卖……卖……”

“卖艺不卖身啦。”尚清华好不容易绷住笑,语气却陡然一变,“还是说……师兄你想卖身?”

“滚!!!”

这几年,江湖门牌鹊起,其中以苍穹山幻花宫为首,两派只见常年斗争不断,这次算是摸到对方命门了,要是能除干净……

沈清秋抱着琴望着台子下的人潮自顾自地想着,回过神来时却懵了。

“我该干嘛?就这么杵在这儿?还有我就叫清秋了?不会很明显吗?”

“笑一笑,不要慌,等妈妈说完就好。”一身小厮打扮的尚清华从台子下摸上来,站在沈清秋不远处,足够让对方听清又不明显,“本来想叫修雅的,但是修雅太出名了嘛反倒是沈清秋没几个人知道,再说了清秋其实很常见啦,这里就有个叫清冬的隔壁有个叫清春的……又很有深意对不对?锁清秋嘛嘿嘿嘿嘿……”

“……”沈清秋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手上动作悄悄摸向琴侧的搭扣。

“好好好我闭嘴!”

于是新人清倌儿沈清秋在当天晚上就开始接客了。

“就是跟客人谈谈风谈谈雪谈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弹个曲儿泡壶茶题个字画个扇啥的,你可以的啦。”尚清华任重而道远地拍了拍沈清秋的头,躲开迎照头拍来的琴蹦跶下了楼。

07

洛冰河猛地睁眼,盯着有点熟悉的帐顶,持续放空。

他回想着昨夜两人相拥在榻上,沈清秋颈子边淡淡的竹香,还有些意犹未尽。

旁边的小太监踩着小碎步噔噔噔地迎上来:“殿下您醒啦!”

“我怎么回来的?”洛冰河一边起身一边问道。

“另外几个殿下给您送回来哒。”小太监利索地为他穿衣捧水,一边回道,“几位殿下还说晚上来您这儿用膳。”

洛冰河点点头算是应下了,挥手把碎碎念的小太监遣下去。

在殿里对着成山的折子发了半天的呆,傍晚几个皇子才满脸兴奋地跑回来。

“今儿楚兰阁新有了个清倌儿,就抱着琴站着那儿都好看!”

“要的就是这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劲儿吗!”

“老三还跟人搭上话了!”

“不止!草草聊了几句,没想到还是个风雅人士,琴技当真高超!”三皇子端起茶杯将冷茶一饮而尽,“唉唉唉人还给我画了扇呢!”

说罢宝贝地从腰间抽出一把鹅黄底的折扇“哗”地一声抖开,近水远山,一舟子一湖心亭,侧排题了“清秋”二字,翩若游龙宛若惊鸿。

洛冰河一转眼就看见那题名,字间的行云走势像是勾住了他的心。当即脸都黑了半层,“那个倌儿叫清秋?”

那字迹,分明就是沈清秋!

“对啊,表情怎么那么吓人。”二皇子用食指戳戳洛冰河皱成疙瘩的眉毛,“哎对了幺儿,昨晚就那么把你扛回来了,对不起啊,怕被父皇骂,你那个,恩,朋友,要不什么时候我们几个过去跟他道个不是……”

“没事儿,再说吧。”洛冰河垂下眼,深色晦暗不明。

沈清秋居然在那种地方做倌儿……

夜里,洛冰河躺在床上,浑身充斥着不可控的情绪,那天的那些入魔般的幻想又冒出了头。

玉书碨在小炭炉上扑扑作响,水葱似的手指捻着茶勺,青玉壶被轻轻拎起,低垂的眼睫上结了细细的水珠,腕子和脸颊被蒸的透了粉,抬起脸来是温文尔雅的笑和轻声漫语,若是沾了酒,那白瓷半的脸便浮了一层慵懒的红,眸子里乘了漫漫水色和对面的说话人。

洛冰河忍不住咬牙。

承认吧,你嫉妒如疯。

08

大清早出了门的沈清秋做梦也没想到金陵城的路能绕成这样……

同一时间,平时一贯有礼法的太子殿下换了私服,轻功跳上宫墙,翻身轻轻巧巧地落在外头的马背上,随意骑着马绕了几圈避开巡卫司,才往花街的方向去,不想却因途中经过的一个巷子里的声响勒住了马。

沈清秋此次出来本是为了和一个线人接头,出来时还好好的,往回走时大概哪里转错了弯,七拐八弯地似乎进了不该来的地方。

这种阴暗脏乱的巷子……沈清秋总有点不好的预感,他拢紧了广袖和衣摆,把背上的琴解下来抱在手里,避免身上任何一处和两边不知沾了什么腌臜物的墙发生接触。

回去还得接客呢……

沈清秋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抢手”,昨儿刚从台子上下来就被人约了茶楼,今儿一早就一大堆点自己牌的。

又转了个弯,被地上的不知什么东西绊住了脚,一股诡异难闻的味道迎面扑来,沈清秋定睛一看,居然是几个斜靠在地上的大汉,而绊住自己的是最外面一个穿布的大汉的腿。

“呃……打扰了,请问,花街的楚兰阁怎么走?”沈清秋连忙后退 ,试探性地问道。

“楚兰阁?”里头一人嗤笑一声,“没想到是个喜欢玩男人的。”

剩余里立即响起一片哄笑声。

“搞不好是个喜欢被玩的呢!”又一个人大喊一声,笑声不断。

那个穿布衣的撑着墙站起来,目光毛茸茸地在沈清秋脸上爬了一周,“咦,这么一看,你有点眼熟嘛。”

沈清秋一阵恶寒,后退几步欲要走人,却猛然惊觉背后不知什么时候也堵了几个人。

糟了,居然完全没发现。

前头那穿布衣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哎呀!你不就是昨天台子上那个新倌儿嘛!”说着表情变得猥琐起来,“原来是个卖屁股的,难怪一身青衣都穿的这么骚,感情是出来勾引男人了!”一边说着一边步步逼近。

在这几乎窄到卡肩的巷子里根本转不过身,连个踏脚处也没有,轻功走不了,更不用说反击了,沈清秋简直能闻到身后那几个人的汗臭味,听到这话,脸都青了一分。

就在那人不怀好意地伸手来掰沈清秋下巴的时候,一声弓弦轻响,那人的头瞬间被一支箭刺穿,沈清秋见状一脚踩上那具软倒下去的尸体,一个轻功跳窜上墙头,几个起落终于到了街上。

转头看向巷子口那位出手相救的骑马人,一抬头两人都愣住了。

09

“洛冰河?”沈清秋有点没反应过来,那晚不告而别后他就一直没想好再见到他该怎么反应,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稔让他舍不得丢弃。

“沈清秋……”洛冰河顿了下,而后伸出手,“上来吗,我送你走。”

沈清秋一挑眉,紧了紧抱着琴的手,丝毫没有上马的意思,洛冰河的手僵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收回。

“那晚……被我兄弟拖回去了,怕被父,父亲骂,我一醒来就在太……就在屋里了,所以才没来得及跟你道别……”他眨了眨眼,表情中有了一丝讨好和委屈,“对不起,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罢了。”沈清秋轻叹一声,抬手握住洛冰河的手,借力翻身上马。

洛冰河只觉得眼前一花,青色的衣袂翻飞,一股子淡香落了满怀。

沈清秋并未束冠,随意挽了个节插了根白玉簪子,垂下来的头发刮得洛冰河差点打了个喷嚏。

 

马蹄扣着砖地,一路哒哒哒,从洛冰河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沈清秋掩在三千青丝下的一截白生生的脖颈,莫名的心痒痒。

 

突然在一个转弯口,沈清秋一把握着洛冰河的手,勒紧了对方手中的缰绳,这儿刚好是一个岔路口,左边是花街,右边是摆满摊位的街道,而洛冰河的左手微微抬起向外别——往左转的架势。

“你要去花街?”沈清秋轻声问到,心理莫名有点不舒服。

“……刚刚那里的话,我听到了……”洛冰河硬着头皮解释,琢磨不出沈清秋话里的情绪,“就,送你来这儿……”

唔,这还差不多。沈清秋神情淡淡地看不出喜怒,心里却是一阵小庆幸,腿上一夹马腹,马儿打了个响鼻又迈开了蹄子。

“来我这儿坐会儿吗?”沈清秋到了楚兰阁翻身下马,没忍住,还是一个转身拉住了洛冰河的衣袍下摆,像是怕人扭头就走。

骑着骏马的少年逆着光,线条锋利却不突兀的眉眼在阴影里看不清晰,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清秋,眼里翻滚着不明的情愫。

“好啊。”他说,“好的呀。”

10

带着人推门进屋,却见有个人在里面。

沈清秋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尚清华被当场抓包却一点也不紧张,笑嘻嘻地晃晃手中的几个流苏,“你这种琴上的无伤大雅的小配件可以拿去宣传啊什么的嘛,还可以赚点生活费不是?”

沈清秋眉毛一抽,条件反射地举起琴作势要拍,尚清华见他抬手立马熟练地躲开,也因此看清了沈清秋身后的人。

“太子殿下。”尚清华顶着洛冰河杀人般的目光一脸呆滞地道破了对方的身份。

声音不大,但足以屋内的几人听清了。

沈清秋把琴放下,微蹙着眉回头看着洛冰河。

洛冰河一见他蹙起的眉立马变了张脸。

“不是故意瞒你的。”他委屈巴巴的说到,“我可以解释的。”

好吧,好吧,沈清秋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拉开门把尚清华放了出去。

“父王不准我们出来,我们就只好偷偷出来,我不敢说是因为……怕,嗯,怕吓到你,然后你就对我敬而远之或者干脆再也不见……”

“你都是太子了还不准出宫?”沈清秋惊讶。

“不是……父王叫我把折子批完再出来,但是折子太多了。”洛冰河叹了一口气,伸手在桌案上比划了一个高度,“兄弟中其实我最小,但是因为前几个哥哥都选择了当闲散王爷,几个地方就给他们分了,剩下的就剩个太子的位子,为了最晚出生的我……”

洛冰河大概是平时都没人能诉这些苦,这次全部对着沈清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哥哥们整天就是这里玩那里玩,昨晚他们还跟我炫耀你给他画的一面扇子,我坐不住,今天又跑出来。父王是个甩手掌柜,别看什么太平盛世,全是我母后在打理,但是自从教会了我政务了,全部都由我来了!”他愤愤地将沈清秋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难得地露出了些小孩子气,“他俩就上朝的时候当个吉祥物坐着那儿,我明明坐在旁听席,却还是得做笔记做决定,就连去年的边防都是我!我一个人去查看的!!!”

沈清秋憋着笑,抖着手又给人递过去一盏茶,连带着茶杯碰的细碟嗑嗑作响。

“好啦,”沈清秋笑到,抬手揉了揉洛冰河的头“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洛冰河肘子撑在木案上,拖着脑袋看着沈清秋抚过那筝琴细弦,他想起以前抄过的诗——秦筝吐绝调,玉柱扬清曲。弦依高张断,声随妙指续。①

他其实并不擅长音律,无法专业且明确地道不出那十二三弦共五音,每声如截远人心的妙极,他只知道眼前的抚琴人素指过琴,带着满室的春暖和茶香再一次闯进了他的心。

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②

沈清秋曲末,把手放在膝上,抬眼望向洛冰河。

炽热地视线赤裸裸地在空气中相撞,迸出几星火花,他们直直地望进对方眼里,带着最最热切的爱意和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默契。

那天他们什么都没说,但他们都明了了对方,新生的爱情所带来的乐观和快乐充斥着两个人。

直到沈清秋收到那封宫中线人的信——

“三天前皇上猎行宫遇叛军突袭,一日间禁军损失过半,太子绕山而下前去领援军,昨日援军到达,太子领兵陷阵,重伤不慎坠崖。”

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淋下。

沈清秋的心瞬间冰凉。

TBC

①来自沈约的《咏筝》

②来自白居易的《夜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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